《帝王业与百姓家》:历史是外衣,人是骨血

2017年07月17日17:06   信息时报   微博
《陈舜臣说史记:帝王业与百姓家》 陈舜臣 著  黄悦生 译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陈舜臣说史记:帝王业与百姓家》 陈舜臣 著  黄悦生 译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近日热播的电视剧《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再次在坊间掀起了读中国历史的热潮,历史中最吸引人的不是别的,就是人物本身,这也是抓住人物大做文章的《军师联盟》成功的关键。日前被翻译引进出版的《陈舜臣说史记:帝王业与百姓家》也是评说历史人物的经典之作,作者是在日本历史小说创作领域与司马辽太郎并称双璧的已故日本华裔作家陈舜臣。“在读《史记》时,我分明能感受到作者看待历史人物的温和目光。”陈舜臣曾如是说,而今天我们读他的作品,也都分明能感受到他对历史、对历史人物的温和目光,这源自他对当下的人的宽厚与理解。

  对于很多在昭和时代(1926~1989)成长起来的日本人来说,陈舜臣和司马辽太郎是两位具有特殊意义的作家,“日本历史要看司马辽太郎,中国历史要看陈舜臣”俨然成了一种固定观念,可以说,战后日本人的历史观是建立在这两位作家的作品之上的。巧合的是,两人既是同窗,亦是挚友。

  司马辽太郎钟情于解读日本战国时代(1467~1615)的乱世英雄,他笔下既有叱咤风云的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德川家康等影响历史进程的大人物,也有名不见经传的盗贼。“司马辽太郎”并不是他的本名,他因酷爱司马迁的《史记》而取此笔名,意为“远不及司马迁之太郎”。

  而公认的“以深厚的学识和透辟的历史观开拓了历史小说新境界”的华裔作家陈舜臣,则希望通过对中国历史的重组与再述,为普通的日本读者了解中国历史提供更加通俗易懂的方式,从而架起两国历史文化交流的桥梁。诚如他2009年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说:“我写中国历史,是为了‘订正’那些对中国历史的某些误解。我的历史故事是用中国式的思维写给日本读者的。”最近从日本引进翻译出版的《陈舜臣说史记:帝王业与百姓家》一书,生动地体现了陈老先生的这一愿望。

  在这本不足两百页的小书中,陈舜臣以《史记》记载的史实为基础,以历史进程中的关键人物为中心展开叙述,而充盈在字里行间的,则是对“人”的观察与理解。书中所列举的人物,从地位和身份看,有王侯将相、商人、刺客、嫔妃、宦官;从性格特征看,有残暴的、仁慈的、奸诈的、忠诚的、隐忍的、贪婪的、豪爽的;从历史评价看,有正面的、反面的,以及诸如吕不韦、苏秦等无法简单地归于“正面”或“反面”的人物。在细节上,例如人物的心理活动、对话、环境描写等,陈舜臣进行了适当的补充,使情节更加完善。同时,他在叙述中融入了自己的观点、正史记载、客观现实和考古发现,以引导读者进一步思考。

  陈舜臣在《致读者》中说道:“日本人想要了解中国人,阅读《史记》绝对是正道,同时也是一条捷径。因为《史记》里记载了中国人的所有人物典型——确切地说,这些典型并不限于中国人,而是涵盖了古今中外的人。”他认为,历史是外衣,历史中的人才是骨血与精髓,我们解读历史,是为了更好地解读历史背后的人,从而为理解当下的人提供借鉴。

  本书的初衷是写给日本读者的,因而作者采用了许多日本读者熟悉的事物及表现手法。在讲到陇海线郑州站的特产时,他列举了静冈的腌山葵、名古屋的米粉糕;在讲到“虞芮之讼”这个典故时,他以日本打比方,“就像静冈县和爱知县发生纠纷,却不找东京的中央政府,而去找大阪府知事请求调停”;在讲到“指鹿为马”的典故时,他对日语的“马鹿”一词进行了考据;对汉武帝冠以“太阳王”之称,亦是日本学界的共识……诸如此类,为日本读者理解《史记》提供了便利。而中文版的引进出版,从另一个侧面让中国读者了解到《史记》在日本的传播情况,并通过这些有趣新奇的比方和描述,加深对日本风土人情、语言文化,以及日本人的认识。这种双向的理解与交流,正是陈老先生毕生所追求的。(周海莲)

(责编:小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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