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学者研讨李瑾《谭诗录》:一部重新定义诗歌之作

2020年07月20日10:01   新浪读书   微博
《谭诗录:实然非实然之间》    李瑾     人民文学出版社《谭诗录:实然非实然之间》    李瑾     人民文学出版社

  诗人李瑾的最新诗学论著《谭诗录:实然非实然之间》已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近日,围绕这部非常具有创新意义的作品,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国作家协会、北京大学等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山东、云南、黑龙江等地的诗人,以及人民文学出版社等出版界的编辑采用邮件、微信和书信等方式,开展了一次疫情之下的“低碳环保”的通信学术研讨。

  李瑾是近年涌现的一位颇具影响力的诗人,他的诗歌创作一方面将现代诗与各种文学体裁结合起来,创造了戏剧体、日记体、书信体、年谱体、回忆录体等样式,拓展了现代诗叙事和抒情的空间;另一方面,善于借鉴经史子集、古典小说和散文等经典和名篇,将古典资源整合成为新诗的内在元素和外在修辞。诗歌创作之余,他一直从事诗歌研究和艺术评论。李瑾善于将对诗歌本体的审视转换成对人的心理意识、精神活动的多面向、多维度的阐释,《谭诗录》这部作品从心理学、现象学、生存哲学等视角谈论诗歌,内容包括诗歌和哲学、乌托邦、世俗化、虚无、死亡、身体、山水、民族主义、启蒙、自我等五十个核心词汇之间的关系。

  在《谭诗录》出版过程中,中国作协副主席吉狄马加、李敬泽以及书记处书记邱华栋专门撰写评论文章对李瑾的探索予以肯定。吉狄马加认为,当诗人想当然地使用“诗歌”这一词汇,很少有谁去真正深入探索诗歌这种“主观”表现艺术的面相和内涵时,李瑾对诗歌内涵外延的追寻便成为一种诗歌本体的自觉和个人主体性的确立。李瑾的这部作品完全称得上是一部学术价值很高的诗学沉思录,某种意义上,甚至会创造出新的诗歌逻辑体系和新的理解范式。

  李敬泽表示,通过《谭诗录》我隐约察觉到了作者的某种执念,他似乎想以一人之力解释清楚诗歌的“元问题”及其派生出来的诸种概念,比如诗歌与故乡、音乐、身体、审美、意识形态、历史、自然权利、异化、象征、山水等等的交互关系。当然,是否能够完成另当别论,但这种玄想式的、默念式的自我对话,无疑开启了理解诗歌本质和属性的一扇幽窗,也无疑对写诗这种人类最纯真的“活动”提出了另辟蹊径的诠释。

  邱华栋认为,我读到李瑾的《谭诗录》时,有一种极大的惊喜。他是很有文学追求的,在这部沉思录式的诗学谈话中,以某种我们早已陌生的先秦诸子的思考方式和古代希腊哲人探源世界的诘问与回答的方法,具体而犀利地探讨了诗歌和五十个核心词汇之间的关系,带给了我们洞见和智慧。这么宏阔的视野,深度的思索和凝视,都令我感到他的这本书价值非凡。文中所涉及的五十个词汇似乎很宏大,但又非常具体地关乎诗歌的本质,不仅诗歌无法绕过,诗人也无法忽略。

  在通信评论中,大家认为,李瑾的诗学观中有一个处于核心位置的观点,即“诗歌是一种即时的思维、情感”,他的这一思想足以引发我们的思考:如果诗歌是一种即时的思维、情感,那么诗歌创作就是主体在一个特定的时间阈中的一种心理意识活动或精神情感活动,即使它转化成语言文字,但对主体来说,它依然是心理性的存在,且在时间中已经流逝成为过去。如果是这样,诗歌就只能是我们生命实存状态的衍生物——我们生命体验、生存感受的自我呈现、自我表征。也就是说,在诗歌中,诗人求索不到人生的终极归属、开不出生命的超越性通路——这个通路只能立基于超越自我的道德实践领域和把终极价值信仰化的人生实践领域。

  一些学者和出版界的朋友认为,《谭诗录》是近年来诗学研究上出现的一部极有分量的作品,甫一出版就因体例宏大、思维新颖以及非常具有创造力或者说颠覆性的观点而具备“经典”的气质。同时,无论从李瑾的诗歌创作,还是他的诗学阐释,我们都能感受到“人”之本体始终是他关注和处理的中心。甚至可以说,人本主义是他秉持的基本理路。

  还有诗人谈到,“诗歌即人”是李瑾赋予诗歌本体论的四字“真经”。在《谭诗录》中,用来代指诗歌的代词一直都是“她”,这不全然是作为诗人的李瑾的一个浪漫主义的表达。在他看来,诗歌除了让人成为人,“她”本身就是有机的生命体。诗人和诗歌,是彼此成全的关系,比如“诗人是诗歌的母体,唯有他能体验到诗歌的胎动、分娩和是否尊崇血缘、有无变相及其过程中的痛苦、快乐。”(《诗歌和道》)比如“她也是肉体性过程,因为这是人的原发状态,诗歌和疼痛、饥饿、愉悦一样,具有生命的一切条件和资格。”(《诗歌和空间》)李瑾将诗歌之本体存在溯源至“气”,“本源意义上,诗歌也是气的一种形态或运动。”从这一点来看,诗歌作为本体存在,其生命和意义都是独立甚至超越个体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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