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手刘震云捧场记:曾“砸”莫言的场子

2015年05月19日12:22  乌鲁木齐晚报  

  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这年头,哪怕再牛的作家,搞新书发布会,也得邀个嘉宾捧场。5月13日,女作家严歌苓携新作《床畔》到北大举行活动,特别邀请作家刘震云到场,对谈主题是“我为什么写作”。一开场,严歌苓回忆起新书创作过程,但出人意料的是,对话完全被“段子手”刘震云掌控了。

  一个接一个的段子,让观众席爆笑不止。隔天,一篇标题为“腹黑段子手刘震云砸了严歌苓老师的场子”的文章在朋友圈刷屏。不少了解刘震云说话风格的小伙伴们纷纷表示,这个隐藏多年的段子手终于曝光了!

  “砸了”严歌苓的场子?

  女兵与少年

  刘震云:歌苓当过兵,我也当过兵,因为我们那个时代当兵是最好的出路。……我当兵的环境有几个特点。第一个是干燥。从内地到甘肃接着到戈壁滩上。还有吃不到蔬菜,长年累月吃的是罐头。现在有人特别爱吃罐头的肉,感觉不能理解。更重要的是茫茫戈壁那么多的战士,没有一个是女的。当兵三年没见过一个女的。

  我头一次见女兵,太阳光晒下来,我能看到她们脸上以及胳膊上的茸毛,是那么的纤细夺目。

  那时候部队招待所都有洗漱间,女兵爱洗头,夜里洗头。我拿着水壶去打开水,打开水时看到头发非常乌黑,而且很长。

  她们正在说话,而且说的都是文工团内部的事。她们说出来是鸡毛蒜皮,我听着就像进了天堂。打了水,回到宿舍,倒到脸盆里,再去打……招待所所长后来跟我说,小刘啊你可真能喝!

  突然有一天听到外面喊口号,我心说坏了,文工团要走!男兵和女兵都走了,她们是笑着走的,但是她们不知道,有个15岁的少年跟在她们后面。她们在前面笑,少年一个人在后面沉默,一直跟着她们跟到了火车站。火车走了,我哭了。(此时刘老师的表情分明是热泪盈眶状,可台下北大同学全都笑喷了。有人说,刘老师好萌!)

  急行军看电影

  刘震云:当兵第三年,我当上了副班长,带着一个战士在雷达站看雷达,一看就是一个月,就我们两个人。那个战士是山东的,他姓李。……突然有一天听说要放电影,我说小李咱们今天四点吃饭,接着急行军看电影。小李说班长咱俩都走了雷达怎么办。我带着小李绕着雷达转了十圈。他说班长我有点儿晕。

  我说你算一算雷达有多重。他说有20吨。我说你能不能搬动,他说搬不动。我说再加上你爸,你们俩能不能搬动。他说也搬不动。我说那咱们可以走了。(刘老师说到此处特别强调,这件事情说明他数学特别好)

  那些被刘震云“砸”过的场子

  实际上,早在严歌苓之前,刘震云就“砸”过包括莫言等人在内的场子。

  2011年8月26日,茅盾文学奖作家首次现身国新办发布会,莫言、刘醒龙、张炜和刘震云等出席。解放军报记者针对评奖过程中军队作家的作品表现弱势的问题,提问了曾身在军旅的莫言和刘震云。

  莫言说,刘震云比他入伍早好几年。于是刘震云老师“话锋一转”……

  刘震云:莫言是我的兄长,但是以我们部队的规矩来讲,确实我是他的“首长”。因为我是“红小鬼”,我14岁当兵,莫言是76年兵,我是73年兵,他当兵的时候我已经当副班长了。当时在我们班,确实有两个山东兵,老给我洗袜子,有时候我袜子本来没穿,山东人很朴实,也洗,我说,袜子都让你们给我洗破了……(刘震云是河南人,莫言是山东人。)

  2013年4月,在第二届中澳文学论坛上,针对莫言获得诺奖一事,刘震云又开启了吐槽模式。

  刘震云:库切和莫言在这里谈论了诺贝尔文学奖的话题,像是找到新娘的两个人面对着一群光棍,谈洞房花烛夜的得与失。

  或许有人会拿酸葡萄心理来理解我的话,但我想说的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认为洞房花烛夜是人生的最终追求,还有人主动选择单身呢。所以,我看到不少人感到压力,其实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莫言说瑞典皇家文学院看的是文学本身,我更赞成库切说的,这个奖的标准是有别的考虑。丘吉尔获诺贝尔文学奖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就写了两本书,我都看过。他的书是石榴树上结石榴,没有文学性。丘吉尔知道获奖后,自己也问是不是搞错了。

  当然不只是跟莫言“过不去”,作为电影《1942》的原著作者、编剧刘震云和该电影的导演冯小刚在电视节目《杨澜访谈录》里也是相爱相杀互吐槽。

  刘震云:小冯以前颇有些文艺范儿,是个文艺青年,别看现在经常戴个围巾,以前最爱在脖子里挂一个牌子晃来晃去,那牌子上写着北京电视台艺术中心,走哪儿都挂着。

  神通广大的朋友圈把刘震云吐槽神功的面纱层层揭开。一位记者回忆道:“刘震云真的是段子手,尤其再配合他的中原口音。记得有一次是2008年奥运会前采访他,他说有人找他做火炬手,但是他很紧张!因为他以为从天安门到鸟巢的距离都是自己一个人跑,他觉得距离太远了自己无法胜任。” 

(责编:李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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