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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炜十年打磨新作:现代社会像只扎手的刺猬

http://book.sina.com.cn 2007年01月23日 11:09 京华时报

  著名作家张炜创作的长篇小说《刺猬歌》,日前由人民文学出版社(blog)出版。此书系张炜积十余年之力创作而成的,人民文学出版社开机首印20万册。昨天,张炜说,写作《刺猬歌》意在探讨全球化背景下人们在面临多重选择下的困惑与无奈,正如一只扎手的刺猬。

  关于创作:小说构架酝酿多年

  《刺猬歌》以男女主人公廖麦、美蒂四十余年的爱恨情仇、聚散离合为经,以滨海荒原莽林的百年历史为纬,编织出了一个光怪陆离而又耐人寻味的传奇故事。

  对于书名,张炜说:“在东部沿海有许多关于刺猬的传说。我的家乡有许多刺猬,小时候我还养过刺猬。早年我就想以之为题写一篇小说,但一直没有成行。”张炜说,在他的家乡,当地人说,如果怀抱刺猬,就会有一种“扔了可惜,抱着扎人”的感慨。“这是一个比喻,说的是一种两难状态,和人们处理食无肉、扔可惜的鸡肋心态相近。正如小说中的廖麦和美蒂所面临的现实世界,处处陷入两难尴尬,双双走到怀抱刺猬的十字路口。”

  张炜说,《刺猬歌》的构架在心里酝酿了多年,但真正动手是从2002年下半年才开始,于去年写完。“我写长篇从不敢草率,从不敢想到了或者一时冲动了就写,而要让它在心里多酝酿几年。我现在有几个短篇在心里放了十几年了,有的长篇装在心里时间更久了,时机不成熟没法写。还有最重要的是,我认为完成一部作品如果所需要孕育的气象、蓄炼的内力不够,是万万动不得笔的。作品放在心里,比写出来更安全,它存在心里会被自己多次挑剔与打磨。”

  关于故事:展现人性深邃之处

  在《刺猬歌》中,张炜笔下的男主人公廖麦渴望的生活就是晴耕雨读,在闲暇时间里写一部“丛林秘史”,以书写祖辈与土地的关系。然而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各种诱惑困扰着廖麦,最终在历经一番心灵挣扎之后,他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追求。小说情节紧凑,故事性很强,章节之间的粘连很密实,很多细节的穿插不显山不露水,却在不经意中潜伏着大变故。

  对于故事的结构,张炜说,他一直特别重视作品的故事性。“我知道,一部作品粗糙和过于通俗的主要原因首先是故事性不强,故事老旧。别致的美妙的故事应该来自人性最曲折和最深邃处,只有这样的人性展现,才能纵横交织出一段段绝妙的故事,就像廖麦与美蒂每一次面临诱惑时的选择与内心挣扎。而失败的作品不仅不可能送给我们深刻的思想,更主要的是,它没有一个令人击节叹赏、耳目一新的故事。”张炜认为,好的故事不仅要有一个好看的表层,而且要有一个精密的细部,要特别经得起读者咀嚼。“讲述那样的故事难度很大,技巧应该是第一流的。杰出的写作者,必然是最会讲故事的人。当然,他们不太照顾那些格外迟钝的糙耳朵。”

  关于人物:廖麦让人爱恨交加

  男主人公廖麦曾是一个非常理想化的人物,他的内心根本不能容纳一点渣滓。但张炜在小说中并没有无边放大这个理想化的人物,而是将他写成了一个失败的英雄,当女儿和妻子最后都慢慢认同了现实的规则,他赖以庇护心灵的农场也不复存在。

  张炜评价说,廖麦这个人物让他爱恨交加。“这一类人有再多的毛病,可还是有一个大的优点,就是在狂风大作的时候不倒伏。他起码不是势利眼,势利眼就是通常说的‘小人’,他是一个对付这个时代的好手。他在非人的时代和不幸的个人生活中也存在一些大缺点,比如多多少少的褊狭、神经质、猜忌,还有极坚强遮掩下的极脆弱———他老婆有时比他还大丈夫呢。”张炜说,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让他感动也让他心疼不已。“他在思绪上是极复杂的,他也在否定自己当下的生活,认为自己也中了时代之‘蛊’。他并不那么简单,不那么自以为是,并不完全肯定自己时下的选择。”

  许多人认为张炜笔下的人物个性太古怪、太复杂,有时不好理解。从抱朴、含章(《古船》)到老丁、文太(《蘑菇七种》),再到大脚肥肩、赶鹦(《九月寓言》)以及蜜蜡、伍爷(《丑行或浪漫》)……特别是到了《刺猬歌》中的美蒂、廖麦、唐童、珊婆,一个一个都太古怪了:他们性格朴拙,都有一股犟劲儿,好像作者只为了独特和触目惊心才这么写。对此,张炜却给予否认。他说,人性必然是复杂的,层次纠扯繁多,人的内心某些部分是极独特的———所以生活中有的好像是很熟悉的人,一旦露出真相的时候,会让我们吓一大跳,原因就在于此。(卜昌伟)

(编辑 小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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