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每一天，都是精彩首演：胡蝶传》 向向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2015年3月

　　文/向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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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早期的照片里，齐刘海是最常见的造型，配以旗袍或新式长裙，脖子上松垮垮地系一条围巾，浑身透着未经雕琢的、淳朴的美。但这清丽是否真谈得上倾国倾城？换作今日的审美，忧郁瘦削的阮玲玉，怕是更接近些。

　　事实上，在后人排列的所谓“民国四大美女”（陆小曼、林徽因、周璇、阮玲玉）中，并没有她的名字。

　　后人懒得在美貌上作严肃的对比。倒是有恶搞的网民，把她的相片和芙蓉姐姐摆在一起，惊叹一代影后“转世”，竟然只得了颗俗气而功利的灵魂——她红透百年前的上海滩，一袭梨涡倾倒众生；而她呢，虽有个炒作而来的、无人不知的名号（甚至上了《时代》杂志的封面），但毁远远多过了誉，更无人在她和美女之间画一个心甘情愿的等号。即使如此，她们仍免不了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脸型和不笑时的眼角。

　　虽是跨越近百年的巧合，但到底应该庆幸，人与人之间是有气息上的区别的。无论少女瑞华还是影星胡蝶，世故、妩媚背后无不透着略微凛然的清澈，她往那儿一坐，这气息笼罩上来，你便不由自主地觉得她很美。

　　她属于自信的人，那些恰到好处的味道，饱满而不外溢。因此即使只是一张并非漂亮到极致的脸，经由那独特的神情浸润，很容易就让人忽略了其他所谓缺点——比如她过多的眼白比例，按迷信的说法，是典型的克夫面相，但后来爱她的那些男人，很少有人在意或在乎这一点。那个年代，迷信和传奇有着同样良好的生存土壤，但他们只管热烈地奔向她，成就属于她的传奇。

　　这未必就是好。一个第二眼美女，举手投足的神韵盖过其外貌本身，即使再年轻，亦已构成巨大的危险——过早意识到自身的美，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最后有没有好的收场，全凭运气。

　　只是，如花绽放的岁月里何苦去想这些？不沾沾自喜已是难得啊。

　　况且，每个女孩年轻时都有一个童话式的爱情方程，她们花费整个青春期苦苦求解，但答案往往不遂人愿，最后的惊愕、意外，或悲从中来，都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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