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中作家对话张悦然与尤迪特·海尔曼(2)

http://book.sina.com.cn 2007年09月03日 01:51  新浪读书
德中作家对话张悦然与尤迪特·海尔曼
德中作家对话张悦然与尤迪特·海尔曼

  主持人:下面问一个关于中德当代文学的问题。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德国汉学家顾彬,在八月份时来参加“汉学家视角下的中国——二十世纪文学研讨会”时提出,“中国的现代文学是二锅头,近代文学是五粮液,中国近代作家大多数人都是翻译家,当代作家则不是,如果不是翻译家的作家就是非常业余的,不是专业的”。不知道悦然对此怎么看?

  张悦然:对我来说,当代文学的价值有多大,现在来评论为时过早。现代作家如果能像鲁迅那个时代的作家一样,用两种语言写作,我认为这确实很好,因为多一种语言可以多一种思维方式,可以使自己的视野变得广阔。但是少一种语言并不代表我们就是盲的,我们仍旧可以看清世界。

  尤迪特·海尔曼:我也认为当代文学现在来评价有点为时过早。德国在1995年-2000年时出现了一个现象,当时有一批年轻的德国作家出现,写了很多的作品,受到了评论界一致的好评,似乎有点近似疯狂的感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现在进行了一些反思,更理智的看待这一问题。所以对当时那个问题的评价似乎也有了一些转变。

  主持人:悦然,您能介绍一下你写作的过程吗?你是如何走上写作的道路?

  张悦然:我觉得这点我可以和尤迪特·海尔曼女士交流一下,昨天我们交谈时,谈到我们走上写作这条道路的初衷其实是一样的。我真正意义上的写作并不是说从14岁发表作品开始的,而是19岁到新加坡,我换了一个环境,发现我和周围的人没有话说,也没有一个让我喜欢的文化环境。那时候我觉得特别孤独。

  昨天尤迪特·海尔曼女士告诉我说,她的经历也是类似的,我们可以请她谈谈。

  尤迪特·海尔曼:我的经历确实和悦燃的想像。我是在你这个年龄,25岁时到了纽约,作为一名新闻记者。当时我去了以后感觉特别的想家,当时我去之前想过,我可能再也不回德国了,就会一直待在那里(美国)。但是去了以后我觉得特别想家,就开始写作,当时我也记录了一些所见所闻。所以我觉得记录本身是一种排遣,像是我在那里(美国)生活的

发动机一样,使我在那里生活下去。

  张悦然:我想问一下,您当时记录下的东西,是您在新环境中的一些感触、一些触动、结识的一些新朋友,还是您之前在德国的事情?

  尤迪特·海尔曼:我所记录的首先是给我家人的信。写信时会谈到我经历的一些事情,我写的更多的是一种图像,记录了当时我的状况。

  举个例子,我可能会写我在每天上班途中都经过的一个十字路口。那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十字路口,在那个地方每天站着一个年轻的印度人,他在那里发纸条,纸条上写着我叫什么名字,我在找朋友,希望寻找到朋友。我就想知道,他发了条子以后有没有人给他打过电话。这种图像对我影响特别大。

  张悦然:对我来说,在我特别孤独的那个时期,我写下的更多是我之前的事情。我特别怀念之前的环境,我觉得当时的记忆力变得特别好,觉得之前生活的画面特别清晰。我也会以写信的方式把我记起来的事情告诉我以前的朋友。

  尤迪特·海尔曼:我倒是也想了很多过去的事情,而且也会梦到过去的事情。我觉得我在纽约的这一年是我人生中重要的一个转折点,不过,更多是一种告别。

  张悦然:可能我们都会有这样的一种经历,在最初的时候特别容易被触动,会有特别强烈的倾诉欲,写不同的东西。但是我觉得这个阶段在一个时期后会结束,在这个阶段结束后可能会面临一个像瓶颈的时期。

  尤迪特·海尔曼:我同意你的说法。我觉得写作是这样,写的是关于以后,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愿望写作,我本人不太清楚这一点。所以我就特别奇怪有些作家知道自己十年以后会写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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